提到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,或者追问女儿节是哪个国家的,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——那是绝对的条件反射——脑子里蹦出来的画面肯定是穿着层层叠叠与服的人偶、那种涂着雪白粉底、眼神幽深、摆在红色阶梯坛子上的精致娃娃。

是不是?

这几乎成了刻板印象、只要提起这个词,粉红色的桃花、菱形的年糕、还有那种略带一点点诡异美感的日本人偶,瞬间占据了大脑皮层、许多人言之凿凿:这是日本的、没错,从现代流行文化的强势输出看,要把“女儿节是哪个国家的”这个问题的答案归给日本,似乎也没什么大毛病、毕竟每年的阳历3月3日,在此基础上还需补充日本那边可是举国上下的折腾,有女儿的家庭恨不得把家底都摆出来。

但是。

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 女儿节是哪个国家的

这里面有个巨大的误会、一个跨越了千年时空、被海浪与历史尘埃掩盖的真相、假如只盯着日本看,那真是把老祖宗留下的宝贝给看丢了、作为在命理这行当里摸爬滚打十年的老骨头,每次看到有人把这节日单纯当成是东洋舶来品,心里就急、真急。

这就好比自家的传家宝被邻居借去展览,展久了,大家都以为那是邻居家的东西。

先来要把这个逻辑理顺,有关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、这事儿得从根子上刨、这节日的“魂”,其实在中华大地上躺了好几千年。

最早的时候,这不叫女儿节、叫上巳节。

记住了,上巳。

这个词现在听起来生僻,但在古代,那可是大日子、三月三,生轩辕、相传这是黄帝的诞辰、在这个时间点,阳气开始生发,但阴气还没散尽,乍暖还寒,人容易生病,情绪容易波动、命理学上讲,这时候的气场是“杂”的、所以要干什么?要“哪怕”、就是去水边洗澡、不是现在这种在浴缸里泡泡泡浴,是正儿八经地跑到河边,用兰草浸泡过的水清洗身体、这叫“也就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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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灾祛邪。

把身上的晦气,顺着滔滔河水冲走、这时候假如有人问,那这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?毫无疑问,汉族、起源绝对是中原文明的核心、《诗经》里都写了,“士与女,方秉蕳”、男男女女,手里拿着兰草,在河边嘻嘻哈哈,眉来眼去、这哪里只是洗澡?这分明是古代的大型相亲角、而且是官方认证、天地见证的自由恋爱现场。

多浪漫。

怎么后来就变味了呢?

这就得说到那个漂洋过海的故事、遣唐使、这帮人是真的爱学习,把大唐的东西一股脑全搬回了日本、上巳节的习俗,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传过去的、日本人一看,哎哟,这个在河边洗澡祛晦气的仪式,有点意思、但他们那是岛国,海风吹着,河水凉着,贵族们身子骨娇贵,也不想真下水。

于是变通来了。

他们不做真人下水了,改用纸剪成人形——注意这个细节——这叫“形代”、把纸人替身在身上擦一擦,假装把霉气病痛转移到纸人上然后把纸人扔进河里流走、这就是最早的“流雏”。

看懂了吗?

这便是为什么现在回答“女儿节是哪个国家的”时,答案会变得如此复杂的原因、日本把这个“替身祛邪”的内核保留了下来,而且发扬光大,慢慢演变成了摆放华丽人偶的雏祭(Hinamatsuri)、那些精美到让人心里发毛的人偶,其实最初的功能,是替死鬼。

是挡灾的盾牌。

现在你去日本看,那些摆在家里七段八层的人偶台,最上面是天皇皇后,下面是宫女乐师、那不只是是炫富,那是风水阵、每一层都有讲究,每一个娃娃的位置都不能乱、乱了,气场就乱了、这哪里是过节,分明是在家里摆了一个微缩的朝廷,用这种极致的秩序感来春天躁动的邪气。

所以你问女儿节是哪个国家的?形式上这种摆人偶的现代女儿节,确实是日本的特色名片、那是人家土生土长化之后的产物。

但你假如要问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,把目光收回来、回到的西南大山里。

去广西看。

去看壮族。

壮族同胞来说,三月三,那就是过年、甚至比春节还热闹、这时候你再问他们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,他们会端着五色糯米饭,唱着山歌告诉你:是我们的。

壮族的“三月三”,又叫歌圩节、这时候的节日气氛,与日本那种安安静静、甚至带点肃穆的摆人偶完全不同、这边是热辣滚烫的、满山的映山红开了,年轻的后生与姑娘,那是真刀真枪地对歌、歌词里全是情啊爱啊,没那么多弯弯绕绕、绣球抛起来,那是定情信物,接着了就是一辈子的承诺。

这才是活人的节日。

这里面有一种原始的生命力、命理学讲究“生生不息”、春天的节日,实质上就是为了催动生命力的流转、日本的女儿节是“守”,通过仪式来防御厄运、少数民族,比如壮族、还有侗族、苗族的三月三,是“攻”,通过释放情感、通过欢聚、通过食物的色彩来与天地共振。

那五色糯米饭——黑的、红的、黄的、紫的、白的。你看这颜色,只是是为了好看?

肤浅。

这对应的是五行、金木水火土、吃进肚子里,以多数人的反馈为例是把五行的能量纳为己用、这是大智慧、这不是,这是古人对宇宙气息最朴素的理解与运用。

再回过头来看“女儿节是哪个国家的”这个问题、你会发现,这个名字自身就是个巨大的误导。

古代其实并没有一个节日官方定名为“女儿节”、除了三月三上巳节,还有七月七乞巧节,也就是七夕,甚至可以说有时候也会被叫作女儿节、这又是一笔糊涂账、七夕求的是手巧,求的是嫁个好郎君,那是闺阁里的悄悄话、而三月三,那是天地间的大party。

现在的混乱在于,我们把日本的Hinamatsuri直接翻译成了“女儿节”,然后大家就懵了,开始琢磨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。

有些家长,特别是部分讲究生活品质的年轻妈妈,到了3月3日,也学着给自家闺女买套小与服,摆个小娃娃、觉得这是仪式感。

说起来——怎么说呢。

从命理角度看,用起源绝对是中原文明的核心的标准来衡量我不建议瞎摆。

真的。

日本的人偶,那是经过特殊开光或者有特定传承的工艺品,甚至在当地文化里,人偶是有“灵”的、你不明就里,在淘宝上买个义乌产的仿制品,或者弄个不知来历的二手货摆在床头、三月本来就是阴阳交替、湿气重的月份、你弄些眉眼清晰、似人非人的东西盯着孩子睡觉。

这气场能好吗?

要是真想过这个节,真想搞清楚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并从中汲取正能量,不如学学老祖宗。

去踏青。

去踩在泥土上、这叫接地气、三月三,地气上升、让孩子,特别是女孩子,脚踩大地,头顶蓝天,去水边走走、哪怕是公园的人工湖也行、取的是那个“亲水”的意象、水主智,水主柔,你发现没,像极了爱情,也是女性的标记力量。

用柳枝——柳树是至阴也是至阳之木,它是春天的先锋——沾点水,轻轻洒在身上、或者就像壮族那样,做点带颜色的糯米饭,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一顿。

这不比摆那冷冰冰的人偶强?

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点,许多人都忽略了。

桃花。

不管是在日本的女儿节(又称桃花节),还是的上巳节,依我瞅着,桃花都是绝对的主角。为什么是桃花?只是因为它是粉色的,代表少女心?

错得离谱。

在玄学里,桃木是干什么的?斩妖除魔的、桃木剑听过没?桃花虽然看着娇艳,但它的内核是“刚”的、它是五行之精、古人认为三月三是鬼门半开的时候(这就扯远了,但也算个旁证),所以要用桃花来镇。

女孩子过这个节,不是为了变得柔弱无骨,像个摆设相同被人观赏。

而是要像桃花相同。

看着艳丽,实则有雷霆手段、能镇得住场子,挡得住煞气。

这才是“女儿节”该有的真谛。

这样一来,当你下次再听到有人问女儿节是哪个民族的节日,或者女儿节是哪个国家的,你可以哪怕稍微轻蔑地笑一下,然后告诉他:

假如是指摆娃娃、喝白酒、吃菱饼,那是日本的,是阳历3月3日。

假如是指水边沐浴、踏青对歌、吃五色饭,那是的,是中华民族的,包括汉族、壮族、苗族等多个民族的共同记忆,日子是如阴历三月三。

两者同源,但分流了。

一个向内,走向了精致与仪式化的防御。

一个向外,保留了狂欢与生命力的宣泄。

这十年来,我看过太多人的八字,也看过太多家庭的风水、最怕的就是那种不伦不类、不知道根在哪里,看见别人过节也跟着瞎起哄、节日不是日历上红色的数字,它是能量的节点。

你得知道你在庆祝什么。

你得知道你连接的是哪条根。

就像那顺水漂流的酒杯——曲水流觞,王羲之他们当年玩剩下的游戏,现在成了文人雅士的高级cosplay、这背后的逻辑,还是那个三月三的魂。

有时候我在想,要是孔夫子或者王羲之穿越到现在,看到满大街的日式女儿节广告,会不会气得把胡子都吹起来?或者,他们会更从容地叹口气,说一句:礼失求诸野?

谁知道呢。

反正到了三月三,我是肯定不会在家里摆偶人的。

我这儿自己这儿会去煮一锅荠菜鸡蛋、那个清香,那个苦中带甜的味道,才是本人自己记忆里,属于这个日子最踏实的证据、至于那些漂洋过海的精致娃娃,就让它们留在精美的橱窗里吧。

毕竟,有些眼睛,晚上还是不要对视为好。

你说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