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到底招谁惹谁了?

每到这个时候,空气里总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,尤其是家里有舅舅的,理发店门口简直成了“禁地”,仿佛手里的剪刀不是剪刀,是某种切断血缘关系的诅咒法器、正月不能剪头发吗?这事儿在民间传得神乎其神,甚至有些让人啼笑皆非、真的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吗?简直是无稽之谈——但等等,先别急着把这事儿完全归结为,这里面藏着的弯弯绕绕,可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,甚至牵扯到几百年前的汉人骨气与天地五行的运转逻辑。

说是,其实更像是一种文化的“误读”与“积淀”。

咱们得把时间轴拉回到清朝入关那会儿、那时候有个惨烈的“剃发令”,说是“留头不留发,留发不留头”、汉人心里苦啊,那是亡国之痛,是尊严被践踏的血泪史、于是私下里约定,正月里大家都不剃头,以此来“思旧”——思念旧朝,思念过去、这“思旧”传着传着,甚至可能是因为某些地方口音的讹传,怎么就变成了“死舅”?这简直是语言学上的一次黑色幽默、好端端的怀旧情怀,硬生生变成了对舅舅生命安全的威胁。

正月禁忌和风俗 正月不能剪头发吗

如此一来,单纯从“死不死舅舅”这个角度来看,正月不能剪头发吗?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谐音梗,毫无道理。

但是——这里必须有个极其突兀的转折——假如你问一个研究了命理十年的老家伙,也就是站在此 思考这些问题的视角,正月里不动剪刀,还真有一点门道,只是这门道跟舅舅没半毛钱关系,跟“气”有关。

在中医与命理学的古老逻辑里,人体就是个小宇宙、正月是什么?是寅月,是春天的开始,是一年中阳气刚刚萌动、万物复苏的阶段、五行里头,春天属木,代表着生发之气。

头发是什么?

古书上说“发为血之余”,又说“发为肾之华,草木之属”、你看,头发就像是人体长出来的草木、春天,那是草木刚刚吐芽、拼命往上长的时候、你见过哪个懂种地的老农,会在庄稼刚冒尖儿的时候拿着镰刀去割吗?那是疯了、那时候割,伤的是根基,泄的是生气。

正月里,说句大实话,天地之间的气机是往上走的,人体的阳气也在努力地往头顶冲,试图冲破冬天的封锁、这个时候动剪刀,尤为关键的是甚至是大动干戈地去染去烫,在某种层面上确实是在压制这股“生发之气”、把刚冒出来的阳气给“剪”断了,这一年的精神头儿,或许真的会受点作用、这就好比你刚想伸个懒腰,被人狠狠按住了相同难受。

正月禁忌和风俗 正月不能剪头发吗

如此一来,正月禁忌与风俗里这一条,虽然理由传歪了,但行为自身,竟然暗合了顺应天时的养生之道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歪打正着”。

别总盯着头发看,正月里的讲究多了去了。

这几天走在街上要是看见谁家打碎了碗,那场面绝对精彩、老人家的脸色瞬间就能变三变,嘴里还得赶紧念叨“碎碎(岁岁)平安”、这不只是是个吉祥话,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的补救措施、正月禁忌与风俗里,最忌讳的就是“破”与“坏”。

为什么?这里必须有个极其突兀的转折的争议焦点正在于此

因为其实在风水气场上正月的能量场是最敏感的、这就像是一张白纸刚刚铺开,准备写这一年的大字、这时候滴上一滴墨水,整张纸都看着别扭、哪怕是一个碗碎的声音,都可能被视为一种“不与谐”的震动,扰乱了家里刚刚聚集起来的瑞气。

还有扫地、这简直是年轻人的噩梦、地脏了不能扫吗?老规矩是——真不能随便扫、要扫也得往里扫,不能往外扫、垃圾那是“财”,往外扫就是把财气扫地出门、听着挺荒谬是不是?但这背后是对“聚气”的极致追求、古人认为,气流是需要积蓄的,频繁的清扫动作会带动气流的快速交换,容易把刚进门的“喜气”给惊跑了、这就好比你刚把屋子烧暖与,非要始终开着门通风,热气全跑光了,一个道理。

甚至连哭闹都是禁忌、正月里若是哭哭啼啼,或者吵架拌嘴,被认为会定下一整年的基调——晦气、这倒不是什么神秘力量,纯粹是心理学上的“首因效应”、开局烂,后面要花十倍的力气去调整心态。

回到那个让人纠结的正月不能剪头发吗?

假如你不在乎那些“气”的细微流转,也不在乎什么五行生克,那剪也就剪了、毕竟现代人营养好,暖气足,这点“泄气”可能两顿火锅就补回来了。但假如你是一个对生活细节比较敏感,现在的年轻人的争议焦点正在于此或者说比较讲究顺势而为的人,要让我打个比方,忍一忍又何妨?

等到什么时候?

等到“二月二,龙抬头”。

这就很有意思了、为什么要等到二月二?因为那时候,春气已经完全勃发,雷声开始震动,蛰伏的虫子都醒了(惊蛰前后)、这时候剪头发,叫“剃龙头”、那是借着天地的生机,让自己也跟着焕然一新,是从“保护生机”转变为“修整生机”,让它长得更好、这时间点的拿捏,简直精准得让人叹为观止。

有时候就在想,这些流传千年的正月禁忌与风俗,就像是古人留下来的一套生活说明书、虽然上面的文字可能因为年代久远变得模糊不清,甚至被后人涂改得面目全非(比如那个倒霉的舅舅),但假如你透过纸背去看,看到的满是对自然的敬畏,与对生命节律的深刻洞察。

现在的年轻人,一边在网上转发锦鲤,一边嘲笑老一辈的规矩、这自身就是一种割裂。

其实哪里有什么绝对的禁忌?所有的规矩,说到底都是为了让人心安、心安了,气就顺了、气顺了,事儿就成了、要是你剪个头发,心里始终犯嘀咕,担心舅舅出事,担心运气变差,那这头发剪得确实不值当,因为你的“心神”已经乱了。心神一乱,百邪得其便,那可能走路都要摔跟头,到时候又怪到剪头发头上这冤不冤?

若是你心底坦荡,觉得清爽最关键,舅舅也开明得很,那这一剪刀下去,便是去了三千烦恼丝,又有何不可?

这世界上的事,信则有,不信则无?不,这话太浅。

应当是:信,则有一套相应的应对规则、不信,则有另一套生存逻辑。

只不过,在这万物初生的正月里,看着窗外刚刚泛绿的枝头,摸摸自己头上的发丝,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联想——或许我们每个人,真的都只是一株行走的植物,在等着春风吹过,等着那一声雷响。那时候,是不是该去理发店排个队,不只是是为了好看,而是为了参与一场有关“苏醒”的盛大仪式?

你说,这算不算是一种最高级的浪漫?或者,只是我们为了偷懒不打扫卫生、不剪头发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?

谁知道呢、反正舅舅应当是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