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究竟是什么?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,时间是墙上的挂钟,我觉得,是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,是催促人不断奔跑的鞭子、但在黔东南那片层峦叠嶂的大山深处,时间变了、变得粘稠,变得有温度,变成了鼓楼下悠扬的歌声、有人问,侗族有什么节日?这一问,问的可不是简单的日子,问的是一种活着的古老历法,问的是人与天地沟通的密码。

若要列出一份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,那绝不是一张干巴巴的Excel表格,而是一幅随着节气流转、万物生长而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。

想知道侗族有什么节日,得先学会看月亮,听虫鸣。

并不像外界那样死板地盯着阳历、这里的日子,跟着如阴历走,跟着收成走,甚至跟着祖先的低语走、最盛大的,莫过于侗年、许多外行人以为春节才是重头戏,错了——大错特错、在许多侗族地区,十一月才是岁首、冬至,这个在命理学上被称为“一阳生”的日子,被侗家人敏锐地捕捉到了、这哪里是过年,这是在庆祝宇宙能量的重生。

侗族有什么节日 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

当冬至前后的寒风刮过吊脚楼的木板缝隙(发出呜呜的声响),侗年就来了。

这时候去翻看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,排名第一的绝对是这个“吃冬”、这可不是简单的吃一顿饭、杀年猪、打糍粑,这些看似平常的农家事,在此 被赋予了极高的仪式感、酸汤鱼的味道飘在空气里,那是时间的味道、在这个节日里,并没有太多有关“今年赚了多少钱”的世俗盘算,更多的是对神灵的敬畏、把最佳的肉祭给祖先,把最糯的糍粑喂给耕牛。

万物有灵。

这就是命理中讲究的“顺应天时”。

接着往下看这份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,目光会停留在如阴历三月初三、花炮节、这名字听着就炸裂,实际上也确实炸裂、这不是放烟花看个乐呵,这是一场有关运气的争夺战、在这侗族有什么节日的清单里,花炮节的能量场最强。

抢花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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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百上千的青壮年光着膀子,在泥地里厮杀,只为了抢那枚被火药崩上天的铁环、抢到了什么?摊开来讲,就离谱,抢到了这一年的“福气”、在命理师看来,这不只是是体育运动,这是一种群体性的祈福仪式,是用最原始的肢体碰撞来激活沉睡的阳气。

谁抢到了头炮,谁所在的村寨这一年就会五谷丰登、听起来很玄?但当看到那抢到花炮的汉子脸上洋溢的光彩,会觉得信则有、那种狂热,多项实验证实那种对“好运”的执着追求,是写在基因里的。

别急,日子还得慢慢过。

到了四月八,又是另一个光景、牛王节、牛,在农耕文明里,地位堪比半个神、这一天,牛是老大、人不干活,牛也不干活、还得给牛喂黑糯米饭,甚至喂酒、看着那些平日里任劳任怨的老黄牛,在这一天披红挂彩,眼神里似乎都多了一份安详、这哪里是在过节,这是在报恩。

懂得感恩的民族,运势通常不会太差。

这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敬畏。

六月六,晒衣节、阳光最毒辣的时候,也是杀菌除霉最佳的时候、满寨子的艳丽服饰晾晒出来,红的绿的紫的,像是在给大山穿衣裳、这不仅是晒衣服,也是在晒“家底”,晒“勤劳”。

在这份有关侗族有什么节日的探索中,绝不能漏掉“吃新节”。

如阴历六七月,稻谷刚灌浆,这样一来或者刚成熟、这时候,要尝新、第一口新米,不能给人吃,要先祭祖、把狗喂饱(传说中是狗带来了稻种),把神喂饱,然后人才敢动筷子。

这种对食物的虔诚,现代人已经困难理解了、现代人吃饭是为了生存,或者为了社交、而在此 ,吃饭是为了连接、连接土地,连接过往、每一粒米都带着泥土的腥气与露水的清甜、当酸汤鱼的酸爽与新米的清香在口腔里碰撞,会突然明白,为什么这个民族能在大山里繁衍千年。

他们吃的不是米,是日精月华。

假如非要问侗族有什么节日最浪漫,那必须是赶歌节。多项实验证实

这不是一个固定的日子,往往伴随着其他大节共同、但“歌”自身,就是节日、侗族大歌,那是模仿蝉鸣、模仿流水、模仿林涛的声音、没有指挥,没有乐谱,几百人张嘴就来,与声完美得让人起鸡皮疙瘩。

在命理的角度看,声音就是频率,说白了呢磁场。

当几百人同时发出那种共振的频率时,整个村寨的气场都被净化了、年轻的男女在歌声中眉目传情,寻找自己的另一半、这种相亲方式,比现在的相亲角不知道高明多少倍、它是通过“气”的感应来寻找伴侣,而不是通过房产证与银行卡。

还有芦笙节。

那些巨大的芦笙,吹起来低沉浑厚,像大地深处的轰鸣、男人们吹着芦笙,踩着节奏,围着鼓楼转圈、女人们挂着银饰,那银饰撞击的声音——叮当,叮当——清脆悦耳。

这一低沉,一清脆,刚好构成了阴阳的与谐。

看着这份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,会发现一个规律:所有的节日,都离不开“聚”、人聚在共同,气就聚在共同、聚气,才能生财,才能保平安。

不像现在大城市里的节日,大家都躲在自己的小格子里刷手机、这里的节日,必须人到场,心到场。

还有一个很神秘的节日,祭萨节。

“萨”是侗族的祖母神,一言以蔽之是至高无上的女神、在这个节日里,气氛是庄重甚至肃穆的、不能大声喧哗,不能穿戴不整、这是一种母系氏族文化的遗存,也是对女性力量的极致崇拜。

在那个神秘的祭坛前,看着香烟缭绕,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与安全感、那种力量,穿越了时空。

这样一来,当有人再问侗族有什么节日时,不要只丢给他几个日期。

告诉他,这里有有关风的节日,有有关稻谷的节日,有有关牛的节日,有有关灵魂的节日。

这份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,其实就是一份生存指南、它教导人们:什么时候该播种,什么时候该收割,什么时候该狂欢,什么时候该敬畏。

它把日子过成了诗。

在这大山里,没有焦虑,只有轮回、今年过了,明年还会再来、花炮抢不着,明年再抢、歌唱不好,明年再唱。

这种从容,才是最顶级的活法。

甚至在某些偏远的寨子里,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小节、比如专门祭祀某棵古树的日子,或者祭祀某口古井的日子、这些都不在官方的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里,但它们真实存在。

它们像毛细血管相同,滋养着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肌肤。

有时候走在青石板路上突然听到前面锣鼓喧天,别惊讶,也许只是因为今儿是个好日子,寨子里的人想高兴一下。

这就够了。

高兴,难道不需要理由吗?在此 ,活着自身就是庆祝的理由。

那些银饰上的图腾,鼓楼上的雕花,都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、每一个节日,都是一次对这些故事的重温。

侗族有什么节日?

或许,侗家人来说,只要鼓楼的火塘不灭,只要大歌的声音不断,天天都是节日。

外人看热闹,诚然内行看门道、这热闹背后,是一套严密的社会运行逻辑、通过节日,分配条件 、通过节日,解决纠纷、通过节日,传承技艺。

多么高明的智慧。

不需要厚厚的法律条文,不需要繁琐的行政命令、几个节日一过,人心就齐了,规矩就立了。

比起那些印在日历上红色的数字,这些刻在心里的日子,才更具有约束力与生命力。

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,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、不被外界打扰的侗族传统节日一览表,是一种奢侈。

许多人想逃离城市,想去寻找诗与远方、细想来,真正的远方不在地图上而在时间里。

去过一次侗年,去抢一次花炮,去听一次大歌。

让自己的生命频率,与大山的频率同步一次。

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,会感觉到,自己不再是一个被时间追赶的猎物,而是一个时间的主人。

那个时候,就不再会执着于问侗族有什么节日了。

因为已经融化在那个氛围里,成了节日的一部分。

风吹过鼓楼的瓦片。

留下的,只有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