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觉得奇怪?

每到腊月,空气里那种紧绷的味道。

那不是火药味,是“界限”的味道。

真的认识春节吗?或者说,真的知道那个被叫做“年”的东西,到底是从哪个缝隙里钻出来的?都在庆祝,贴红纸,挂灯笼,喧喧闹闹地吃饺子,可有没有在那一瞬间——就在爆竹炸响的那一瞬间——心里突然咯噔一下?那是恐惧、对,恐惧。

春节的来历简短 春节的由来和传说

春节的来历,根本不是为了喜庆。

是为了活命。

在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连文字都还没刻在龟甲上的时候,人类面对自然,只有发抖的份、冬天太长了、太阳走得越来越远,影子拉得像鬼相同长,草木枯死,万物蛰伏、古人来说,从剥开那些温情脉脉的外衣的异常现象反推这不只是是冷,这是“死气”——天地间的阳气被阴气彻底压制了。

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?

没人知道。

所以春节的由来与传说,最底层的逻辑,是一场有关“过关”的生死博弈。

春节的来历简短 春节的由来和传说

这就是为什么叫“过年”、那个“年”,到底是个什么?教科书里说它是猛兽,头长触角,凶猛异常、哪怕是现在的连环画里,把它画得甚至有点呆萌。

错得离谱。

在命理学的视角里,在那些泛黄的古籍角落里,“年”不是一只具体的怪兽、它是一种“煞”、一种因为时空交替、阴阳极度混乱而产生的——巨大的、毁灭性的能量场。

想想看。

天地之气,到了冬至,阴气到了极点、然后呢?物极必反,阳气要萌生、这中间的转换,就像是两股巨大的洋流对撞,会产生漩涡、这个漩涡,便是“年”、在这个时间节点,旧的规则崩塌了,新的规则还没建立起来,那些平时被压制在黑暗里的东西,脏东西,晦气,甚至瘟疫,都会趁着这个“空档期”跑出来肆虐。

这就是“年兽”传说的真身。

它吃人吗?它吃的是人的“气”。

这时候,有人发现了一个秘密。

竹子。

把竹子扔进火里、噼里啪啦——那是竹节爆裂的声音、为什么是竹子?因为竹子中空、在玄学里,中空的东西往往能通灵,也能藏污纳垢、火烧竹子,是在驱赶藏在暗处的阴邪,也是用那种剧烈的声响,去震慑那个看不见的“年”、这就是“爆竹”的雏形、不是为了好听,是为了炸开那个混沌的能量场,给阳气炸出一条路来。

这就是春节的来历里,最硬核的部分:声波驱魔。

再说说红色。

满大街的红、对联是红的,灯笼是红的,连内衣内裤都要换成红的。单纯是因为好看?为了喜庆?

肤浅。

假如你看过五行生克的图谱,就会明白、冬天属水,水主黑,主阴冷、什么能克水?本来是土,但土太笨重、要对抗那种极致的阴寒,需要的是——火。

红色,在色谱的能量层级里,对应的是离卦,是火。

它代表着极致的阳气,代表着血,代表着生命力最旺盛的爆发。

当把红色的桃符(对联的前身)挂在门口时,那不只是是装饰、那是一道符咒、那是用“纯阳之色”封印住家门,告诉那个游荡的“年煞”:这里有火,摊开来讲,这里有阳气,滚远点。

那个传说里怕红色的“年兽”,怕的不是颜色自身,怕的是这颜色背后携带的宇宙能量——火行之力。

很有趣不是吗?

以为在过节,其实在布阵。

每一个贴上门神的人,每一个挂起红灯笼的动作,都是在无意识地参与一场延续了数千年的集体巫术仪式。

说到门神,不得不提那两块木头。

桃木。

最早的春联不是纸写的,是刻在桃木板上的,叫“桃符”。为什么偏偏是桃木?柳树不行吗?这事儿吧它有个门道,松树不行吗?

不行。

在命理典籍与神话体系中,桃木被称为“五木之精”,也被称为“鬼怖木”、传说在东海度朔山上有一棵巨大的桃树,树枝伸展三千里,树顶上有一只金鸡、桃树东北方有个万鬼出入的鬼门、把守鬼门的两个神人,神荼与郁垒——记住这两个名字,他们就是最早的门神——专门负责检查路过的鬼魂。

发现作恶的鬼,直接捆了喂老虎。以常见的最甜的糖瓜现象为例

故而,古人为了省事,也为了安全,直接把刻着神荼、郁垒名字的桃木板挂在门上、意思是:保安在此,恶灵退散。

再往后,唐太宗李世民做了个噩梦,梦见鬼怪呼号,吓得睡不着、大将秦琼与尉迟恭全副武装站在门口守夜,鬼就不敢来了、于是,门神换成了这两位将军。

换了谁不重要,要紧的是那个“镇守”的意图。

春节的由来与传说,总是离不开这种“防御”的心态、这是一种深深植根于血脉里的忧患意识。

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角落——灶台。

腊月二十三,小年、要祭灶王爷。

这不只是是吃个糖瓜那么简单、在风水局里,厨房是“财库”,也是“火源”,是一家人运势的心脏、而灶王爷,是天庭派驻在每家每户的“监察官”、他手里有本账,记得清清楚楚,这一家子这一年干了什么好事,缺了什么德。

到了这一天,他要上天汇报工作了。

怎么办?

怕啊、怕他乱说话、怕他在玉皇大帝面前告刁状,把来年的运气给折损了。

于是,要用最黏、最甜的糖瓜,把他的嘴巴粘住、或者说是让他“嘴甜”一点,只说好话,不说坏话、这哪里是敬神?这分明是只有人才做得出来的、带着几分狡黠与烟火气的“行贿”。

多么真实。

春节的每一个习俗,剥开那些温情脉脉的外衣,里面包裹的都是这种极其务实的生存智慧。

再把目光移到除夕那顿饺子上。

都知道饺子好吃。

但为什么必须要在子时(半夜11点到1点)吃?

“饺子”,谐音“交子”。

子,是十二地支的开始,是时间的零点、交,是交替。

这就是春节的来历中有关时间最精密的隐喻。

在那个时刻,旧的“亥”时(猪)结束了,新的“子”时(鼠)开始了、阴阳二气在这一刻进行最激烈的交接、吃饺子,就是要把这个“交替”吞进肚子里。

不仅是吞下食物,另一方面更是吞下对未来的掌控权。

形状像元宝?那是后来的附会。

最早的饺子,更像是一个封闭的混沌宇宙、把肉(阳)与菜(阴)包在共同,捏合起来,煮在沸腾的水(财/运)里、吃下去,就是求一个人体小宇宙的阴阳调与。

只有阴阳调与了,这一年,才能顺。

有时候看着窗外。

看着那些烟花升起来,炸开,落下。

会想,现在的春节,味道是不是淡了?

许多人抱怨,没有年味了、禁止燃放爆竹,没有了那个震耳欲聋的响声,那个驱赶“年煞”的声波阵列消失了。

心里空落落的。

细想来,不是年味淡了,是敬畏心没了。

以前的人,把春节当成一道关隘去过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所以每一个仪式都做得一丝不苟、洗澡要洗掉晦气,扫尘要扫掉穷运,守岁——整夜不睡,灯火通明——那是为了帮父母守住阳寿,也是为了用光亮对抗黑暗中窥视的眼睛。

那种紧张感,那种全家抱团取暖的凝聚力,才是“年味”的真谛。

现在呢?

就是一个长假、一个旅游的机遇、一个抢红包的游戏。

那个有关“春节的由来与传说”里最核心的“敬天畏地”,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但是。

能量的流转不会因为人的遗忘而停止。

不管信不信,每年立春的前后,在...条件下也就是春节这段时间,宇宙的磁场确实在发生剧烈的变动。

那是五行之气重组的时刻。

甲乙木,丙丁火,戊己土,庚辛金,壬癸水、这十天干,配合着十二地支,像巨大的齿轮相同咔嚓咔嚓转动,咬合到了一个新的位置。

这种力量,大到可以决定一个王朝的兴衰,小到可以作用一个人的呼吸。

所以说。

当再次看到红灯笼的时候,别只觉得它红得刺眼、当听到远处偶尔传来的一声炮响,别只觉得吵闹。

试着闭上眼睛感受一下。

感受那个从远古吹来的风,带着血腥味,带着焦糊味,也带着泥土复苏的腥味。

那是祖先们在用他们的方式,在时间的洪流里,筑起的一道堤坝。

他们告诉这天地:

这一年,我们熬过来了。

下一年,咱们大伙儿还要活得更好。

哪怕是现在,只要这口气还在,只要这个节还在,那个有关生命延续的古老契约,就依然有效。

是不是觉得背后的汗毛竖起来了?

那就对了。

这就是春节。

一个有关恐惧,有关征服,有关在虚无的时间里强行刻下坐标的——

伟大的仪式。

明年,那个“年”还会来吗?

当然。

只要时间在流逝,它就永远在窥视。

准备好了吗?